人流之中，那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松松垮垮地走着，贱兮兮地将目光投向摩肩擦踵而过的美女，尤其在那些香酥的胸脯和丝袜的长腿上驻留许久，同时嘴里念念有词的想来是在评论些什么，偶尔还不忘吹一两声口哨，引来一堆白眼，却还笑嘻嘻的毫不羞惭。
如假包换，虽然模样可能有些改变，几日不见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滋润，皮肤身材和精神状态都有了很大改善，但叶歌这货果然就是叶歌，就好像一只哈士奇，再怎么混入狼群也是能够一眼认出的！
“感觉他好像更贱了，一股小人得志的味道…”李恬一脸吃了芥末似的表情。
恰在这时，叶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的扭头，朝这里看来。
李恬下意识的躲避，当即蹲下身从路边摊捞了本书遮住了脸。
“是我的错觉吗？明明感觉到了有人在偷看我…”一无所获的叶歌挤挤眉毛，耸耸肩收回了目光，自恋地想，“不会是有哪个漂亮的小姐姐被我惊艳到，一时间看我入了迷，以至被我发觉，但真要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又因为害羞藏匿了起来…嗯，又或者是某个爱慕我许久的**在跟踪我这种恋爱喜剧作品的王道剧情？难道这就是承受不符合我这个年纪的优秀招致的冤孽吗？上天真是不公啊…”
哼着歌，叶歌走远了。
李恬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注意力转到手中书上，发现竟然是本描述了各种过激玩法的秘宝，顿时小脸红透，烫手似的把书一丢，在书摊老板幽怨的注视下，匆匆离开此地，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叶歌。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搞这种变态似的跟踪，也许是因为好奇心？当时窥见叶歌和叶夕两人之间关系微妙，她疑窦丛生间就想着要好好做个调查，奈何动用了各种手段乃至班长的权威，也只隐隐地知道一众校领导确实和叶歌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具体是什么协议，是不是班级间讹传的那种夸张的玩意儿就不得而知了，叶歌在老师们的口中已经变成讳莫如深的存在。加之学业繁重，课余时间较少，一周过去李恬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本来已经放弃，可今天竟然这么巧的出来买个教材都能碰到叶歌，好奇心重燃，如此甚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或许直接上去和他打招呼，在寒暄中旁敲侧击得到想要的情报才是更好的选择，但是我根本不擅长应付他啊，怎么想都是被他中一堆垃圾话忽悠的团团转的结果吧？而且主动现身的话也未免太尴尬和羞耻了，还不如就这么跟着，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李恬安慰着自己想，眼睛紧闭成波浪线又睁开，纠结的表情逐渐淡去，换成另一种混杂犯罪感和小激动的表情，活像只仓鼠。
“说起来，那个女生怎么没在他身边？”李恬看着孤单一人的叶歌陷入思考，“这是证明学校的流言纯属虚构，他们根本不是情侣？还是…光速分手？”但随即她又抹抹汗，把装书的塑料袋提高几分，“呃，好像也没规定情侣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一直在一起的，也许只是短暂分开了…还是得继续盯下去才能知道答案啊。”
于是完全没意识到被同学跟踪了的叶歌在一家露天烧烤店停下，落座，豪爽地一拍桌子，拉着嗓子道，“老板，所有花样都给我上一份儿，哦，要变态辣，辣到隔天上厕所都有感觉的那种！还有，鸡翅额外给我来十对，羊肉串，烤腰子，金针菇和鸭胗也是，饮料的话就可乐了！剩下的想到再点！”
“点这么多？这货吹牛逼吧？”在不远处一家奶茶店埋伏下来的李恬和烧烤店的客人发出了大意近似的惊呼。
“小伙子，你确定？这么多吃得下吗？”老板话中有话，意思是点这么多你付的起账吗？
“肯定吃的完的啦，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嘛，”叶歌朝椅子上一瘫，摸出手机扫了扫店面贴出的二维码，“我先付过去三百块了，多出来的结账再补上，老板你就尽管上菜吧。”
账户收到到账通知的老板这才不疑有他，交代后厨去做了，自己则端过来两罐冰可乐。
叶歌打开易拉罐，一口气喝干净一罐冰可乐，又打开另一罐，啜了一口后，轻轻摇晃着，就如贵族品尝红酒般，叶歌单手支着脸颊，等待上菜。
“居然是真的，他哪来的横财？”李恬脸上惊讶之色更剧，她对叶歌的经济能力还是有些了解的，前些年都还要靠政府救济和姐姐相依为命呢，就算这几年他老姐当了警察，顶多也只是工薪阶层的水平，偶尔还要他自己打零工补贴，是以这货平日里和普通的男生差不多，吃穿都是廉价货色，根本不考虑品牌之类，一顿饭超过二十块就会心痛，就算花钱也是充值游戏——这些都是李恬听男生们课间闲聊得知的，排除掉一些吹嘘炫耀的成分，真实境况可能更窘迫，说不上拮据，也绝不说上宽裕，这样的叶歌居然挥手就是五百块钱？这几乎相当于她一个月伙食费了…
刚从买教材剩余的零钱中抽出一张十块点了一杯珍珠奶茶以免被店家送客，感到略心疼的李恬深刻感受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意味，心下也对叶歌生出越发多的疑惑：“难道是那个女孩给他的钱？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打工赚的钱吧，就算是自己赚的也不见得会这么舍得，除非收入远大于支出，莫非是中了彩票？感觉还是第一个猜想靠谱点啊…为了金钱而被包养，这家伙竟然堕落如斯了吗？等等，说起来这种案例似乎是被叫做吃软饭？能吃到那种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而且年龄还不是很大的女孩子的软饭，甚至貌似还有了婚约，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很厉害的本事啊…”
“不对不对，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被各种思绪困扰成了蚊香眼的李恬拍拍自己的脸蛋，轻微疼痛下略微清醒过来，她狠狠吸了口珍珠奶茶，把珍珠在嘴里嚼碎，把脑海里的不良思想扫除，“就是因为这种拜金主义，消费主义的盛行猖獗，这社会才会慢慢变得乌烟瘴气！我不能受到这股歪风邪气的蛊惑，未来是必然要正本清源，拨乱反正的，到时候这些存在就会像阳光下的初雪融化得无影无踪！”
“但没准人家真的是劳动所得…只是也许手段不太光明，属于灰色地带，比如貌似一本万利的那个什么援助交际，轻松就能赚到过万的资产，如果是男孩子穿上女装的话赚的甚至更多，毕竟最近女装大佬伪娘什么的都很流行，叶歌的相貌好像也还算可以…他不会真去做那种事了吧？”李恬被自己的猜测搞得脸色好似朱砂一样血红，只好大口大口**茶试图降温。虽然在这个大染缸的信息爆炸时代，她对两性知识的了解绝对称得上稀缺，有限的认知完全来自于生物书，相比大多数老司姬的女生纯洁得过分，但不免还是耳濡目染，哪怕不知道具体过程如何，可下意识勃发的荷尔蒙和青春期的朦胧幻想相浸染，也让她不自觉觉得那种事一定很糟糕。
照生物书上说异性**其实就是生殖细胞的结合，那么同性…难道是互相发射电波？
果然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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